显空双运
(资料图)
空为自性,它离于常见;
明为展现,它离于断见。
虽人因此以为有空明两个面向,
而它就是基本的自性,在其之中,
一切分别觉知的想法在它们自己的空间中即得解脱:
不可思议、难以言说,只能透过智慧来理解。
佛性其自性为空,其展现为明。佛性是一种了悟的状态,而不是本来就具有实体的本体。它离于“存在”与“不存在”的概念。它不是一个永恒的本体。藉由认清这一点,我们将不会落入永恒主义(eternalism)(常见)的错误见解之中。
“空为自性”不表示佛性是一个完全的空虚或空无。“明为展现”,乃是因为佛性展现为无量的证悟功德。藉由了解佛性这种明的面向,我们免除了落入虚无主义(断见)这种极端见解的危险。
佛性的自性空而明,且为一。显与空毫不抵触地一起出现。这种大平等是无法形述的。在这种大平等之中,没有分别的概念。我们无法用凡俗的智识来体验这种大平等,唯有透过自生觉性的智慧才能够体验。
自性为非合成的,
不由观看而得见,
如同直视金刚虚空,
称之为“见到究竟的虚空”。
当我们看着天空时,我们说我们看见虚空,但事实上,我们什么也没看到。看见究竟自性是一种观看的方式;这种观看的方式没有所见、见者及看见这个动作的区别。这种不可思议的智慧是非和合的。它如同“金刚虚空”——即离于所见和见者与纯然觉性之广空。“不由观看而得见”表示你已经认清了究竟自性。
没有什么要去除的事物,
也不必添加丝毫的事物。
圆满地注视圆满本身,
观见圆满者即获圆满解脱。
我们不需从如来藏(佛性)之中去除任何事物,也不需要添加任何事物。没有什么事物会毁坏如来藏,正如云朵不会改变太阳的真正光亮。情绪的障蔽如同外部的帐幕,从未渗透或毁坏本初圆满而不变的佛性。佛性自然而真如地纯然安住。不带着二元执着地(“圆满地”)注视着佛性(“圆满本身”),你将“获得解脱”。
当有形和无形的事物
不再存留于心中,
没有其他的取代物,
了无一切概念,此即全然的寂静。
一旦你真的感知有形和无形的事物都不真实存在,你将离于任何参考点,也不再执着于实相。你的心将获得圆满的寂静,不再受二元分立的觉知所撕裂。
若不知道这个重点,
而用心之造作来痛苦地钉住你的心,
这不是止;
建构智识的藩篱,这不是观。
这个偈颂引述自《入菩萨行论》第九品。奢摩他(shamata,即“止”)的修行是用来使心稳定而明澈。我们目前的心如同一壶滚水般激动不安、沸泡四起,且不停打转。为了瞥见心的真正自性,我们常常需先平静难以驾驭的念头,使心更加宁静。
为了看见湖底,我们就得不再搅动底下的泥巴。因此,我们也得让狂野散漫的念头泥巴安顿下来。当狂野散漫的念头安顿下来之后,心将自然而然地变得明澈。那时,我们将能够观见心的深处,觉知心的真正自性。
藉由修“止”来引导我们趋近那不可思议的自性,称之为“观”(毘婆奢那)。“观”是“止”自然而必要的互补。
然而,在禅修期间,为了不让心徘徊游荡,有时候修行者会试着强迫压制念头,或制造一种矫揉假造的平静感。这不是“止”。藉由单单阻断心而想来造作空性的性质,这是错误的,会轻易地使修行者进入一种昏沉迟钝的状态。我们应该体验显空双运。在这么做的时候,不论念头生起与否,我们都能领悟一直存在的纯然觉性。
圆满地观见不可思议的究竟自性,
不带任何智识的造作,
乃纯然智慧的范例。
我们也许从一场教法开示或具格上师的直指教导,而对这个究竟自性有个观念。这个观念像是能指着什么东西的范例,但却非这个东西的本身。这是何以雪谦·嘉察提及“纯然智慧的范例”——和智慧相和的某个东西,但非智慧本身。一旦上师指出心的真正自性,下一个步骤即是安住在平等舍之中,并且把这种了解融合为我们的一部分,如此这种了解才会成为真正的了悟。直到我们对离心造作的究竟自性有了直接的觉受现证,我们才会了悟纯然智慧的本身。
——雪谦·冉江仁波切《 大药:战胜视一切为真的处方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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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謙冉江仁波切出生於一九六六年,是顶果钦哲仁波切的孙子和法嗣。顶果钦哲仁波切是一个独特的佛教禅修大師,也是近代倡导“不分派运动”或“利美运动”最著名的人物之一。自从祖父顶果钦哲仁波切在一九九一年圆寂之后,雪謙冉江仁波切担负起传布顶果钦哲仁波切的法教的重責大任,並且实现了仁波切保存延续西藏佛教法教和文化的愿景。 现今的雪謙冉江仁波切是第七世的冉江仁波切。第二世的冉江仁波切在康区创建了雪謙寺,后来成为西藏六大宁玛派寺院之一。编辑/鸟湖山文化